第(2/3)页 她一边起身一边取出一枚瓶状手雷,这便是前面提起过的声光手雷,也叫闪爆弹,反恐专用武器。 巴桑突然一把将闪爆弹抢了过去,拔掉插销,大摇大摆地从铜佛后走了出去。 岳阳道:“不行,太危险,会成为靶子的,巴桑大哥!” 巴桑道:“没关系,有防弹衣。” 张立道:“要是他们爆头怎么办?” 巴桑淡淡一笑,道:“赌一把啦。” 又对吕竞男道,“剩下就看你的了,教官。” 话音刚落,一粒流弹就击中他胸膛,虽然不曾倒下,但胸口承重,气息为之一窒。 巴桑挥舞双臂,吸引着对岸狙击手的注意力,而闪爆弹就滚落在他身前。 蔡廷和黄毛本是可可西里盗猎团的下等角色,这次他们也不明白为何如此好运,留下来守这处险要,几乎不用冒生命危险。 只见夜视瞄准镜里,那个男子中了一枪,却张开双臂挥舞着,蔡廷心道:“真是命大,这次不爆你的头就对不起我的枪。” 突然,只见那男子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而且双手蒙头,这是什么姿势? 两人还没回过神来,突然瞄准器里一片白光,强烈得耀眼,两人扔掉枪,蒙着眼睛大叫一声,一时什么也看不见了。 就在强光消退的同时,吕竞男奔出佛像,看准方位纵身一跃,同时左手一扬,飞索在铜柱上绕上几匝,吕竞男一牵一荡,瞬间就前进了十几米,跟着右手扬起,另一根飞索同样绕住了铜柱,左手飞索松脱,开始自动回绞。 一左一右的前后绕紧铜柱前进,看似简单,但是吕竞男是在完全漆黑的环境下前进,必须凭借记忆才能准确无误地缠绕住铜柱,只要身体稍有偏差,飞索便会落空。 同时塔上,掩护人员纷纷开火还击,虽然看不见目标在哪里,武器的精准性也无法和狙击枪相比,但是枪声大作,也足以让双目失明的蔡黄二人抱头鼠窜。 莫金和索瑞斯并未察觉这是在巨佛口中,他们只觉得这处缺口好似一口巨大的天井,立足处是约四个足球场大小的一坪广场,头顶看不见的黑暗处是屋檐形状的悬崖,他们便在崖口下方,巨大的广场之中。 广场被人工打凿得极为平整,站在广场中,任何人和机械都顿时显得渺小起来。 广场尽头,便是那三重塔似的宫殿建筑,当照明弹将洞穴内照得熠熠生辉时,那高耸的宫殿露出它真实的面容,金碧辉煌,流光溢彩。 那琉璃似的瓦片让整个宫殿顶端闪现着黄金的色泽,斗檐上翘立的瑞兽全部发出白银一样的光芒,红帏宫墙上装饰着宝石般闪耀的磷碧石,无数飞天夜叉和祥云瑞兽浮刻在墙上,而宫墙正中巨大的浮雕呈现三目十八臂坐像怒佛,宫门在坐像胸腹位置。 走到近处,仰头望不到宫顶,环顾看不见墙角,只有身前,一扇巨大的包铜皮红门耸立,一个个海碗大小的铜钉阵列门上。 看见这扇门,莫金和索瑞斯竟然同时想到一个词:巍峨。 在宫门两端还立着高耸的石架,门闩在距离地面十五米左右的高度,用一整根粗大的原木横架在铜挡上,如今原木已经腐烂中裂,可当年,这么巨大的原木,树龄至少也是千年以上。 莫金道:“看来当年走的人非常匆忙呢,连石架也来不及移开。” 索瑞斯道:“唔,直径粗逾两米的原木,如果不是它已经腐烂,要想把它从那上面弄下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当年的古格人是怎么把它弄上去的呢? 是吊上去的吗? 不过从石架台阶的方向来看,好像是被抬上去的呢,那需要多少人才能抬动啊?” 这时,马索走来汇报道:“检查过了,附近没有机关。 看来只需要把两座石架炸掉,用绳索绑住铜把手,就可以把门拉开了。” 莫金他们向广场开阔处走去,马索下令道:“炸掉石架!” 这时,远处的枪声响起,莫金微笑道:“看来他们在十二层受到阻击了。 那根铜柱,几乎是不可过,他们能不能突破我们的封锁呢? 啊,结果很令人期待。” 索瑞斯阴森森笑道:“我倒是想知道,你玩的究竟是什么把戏。” 莫金低头盯着脚尖道:“你会知道的。” 过了一两分钟,蔡廷和黄毛的视力逐渐恢复,他们也斜靠在一尊铜佛后,看了看空中火线规矩,随即知道对岸塔上的人只是漫无目的地乱打一气。 黄毛提起狙击枪,从铜佛后走了出来,愤恨道:“以为这样就可以打中我们吗,竟然用闪爆弹,看我怎么给他们颜色。” 蔡廷也将狙击枪重新架在了围栏上,打开夜视镜瞄准道:“我们看谁打中的人更多吧。 哼哼,咿? 奇怪,躲到哪里去了?” 黄毛道:“有的在围栏下面,有的在铜佛后面,只是露出枪口乱射一通,他们也知道我们视力恢复了吧,所以夹着尾巴躲了起来。” 蔡廷道:“不会再用闪爆弹吧。” 黄毛道:“他们也该知道,再用也没什么效果。 打中一个!” 他将枪口对准了围栏下方,瞄准器里击起一蓬血花。 “啊!” 张立大叫一声,翻滚到一旁,原本尚未康复的左肩再次负伤,同时道,“离开石栏!他们隔着石板射击。” 岳阳将张立架回铜佛后,唐敏准备了器械替张立消毒,压迫止血。 岳阳道:“竟然知道隔板伤人,看来他们对狙击枪的性能相当了解呢。 可恶,我再用一枚闪爆弹,让他们变成瞎子。” 巴桑道:“不可以,会暴露教官的。 而且,他们已经有了防范,第二次很难奏效。” 卓木强巴将枪口从铜佛腋下伸出去,又打了一梭子弹道:“教官还要多久才能到对面?” 亚拉法师道:“从铜柱上过去,至少需要五分钟,然后她会从那座塔的下面一层进入,绕到他们后面去,这中间也需要一段时间,十五分钟可能够了。” 卓木强巴道:“那再坚持几分钟吧。” 心中默念:“教官,你可要成功啊,魔鬼一样的女人,应该不会失手吧。” 坚守了几分钟,估计吕竞男已经抵达对面倒塔,岳阳突发奇想,将一块包扎用的白方巾挂在枪筒上支了出去。 果然,蔡黄二人目光都被那白方巾吸引住了,蔡廷道:“什么意思? 想投降吗?” 黄毛道:“也好啊,我们不如停一会儿,但先瞄准,等他们出来一个打一个。” 蔡廷哈哈大笑。 笑声未落,蔡廷突然觉得后颈猛遭重击,想也不想,反手就将枪往回举。 而黄毛也突然感受到有股巨大的抓力,似乎本来准备擒住自己手臂,却突然改为向前抓提。 突袭的人正是吕竞男,在枪声掩护下,她从塔下一层进入,绕至二人身后,然后突然出手,准备劈晕一人,擒拿一人,没想到被劈的那人头颈极硬,竟然不晕,还回枪反击,顿时改变战术,准备将一人往前一提一扔,再制服另一人,那被提扔的人就算不掉下塔去,一时也会六神无主。 不想,黄毛身体前倾之势刚形成,他突然弃枪,双手扳住栏杆,跟着身体一跃,竟想用双腿夹住背后偷袭者。 但他身后是吕竞男,吕竞男顺势向后一靠,跟着送了他一脚,黄毛就借那一跃之势,半身悬空,赶紧抓稳栏杆,反吊在塔外。 而同时吕竞男伸手在枪口一拨,“叭”的一声,一颗子弹偏离轨道,不知道射向何方去了。 蔡廷反肘一击,吕竞男伸手一拿,蔡廷后踢腿,吕竞男一踩,蔡廷猛地后仰,吕竞男松手再捏住了他的头,向后一拖,蔡廷身体失去平衡,急忙挺身向前,吕竞男便轻轻一推,蔡廷站立不稳,一脚蹬在栏杆上,跟着准备扭头看看,究竟这个厉害的人是谁。 便在此时,黑暗中霹雳一声,宛若夜空炸雷,陨石坠地,光亮比照明弹还强许多。 跟着整尊巨佛抖了一下,而处于手臂最边缘的倒塔则抖得最厉害,蔡廷那一脚竟然将石板踹断了,整个人一头栽向黑暗空间,最后也没看清到底是谁偷袭他们。 随着剧烈的震动,黄毛也被震出塔外,只留下长声惨叫,声音却被那巨大的震响完全淹没。 剧烈的震动也让卓木强巴他们大吃一惊,探头看时,正看见上方光芒,只见一颗从未见过的巨大三面头颅,九只眼睛,三张嘴,六个鼻孔都在放光。 那石像头颅在黑暗中张大了嘴昂首望天,表情透着绝望,明知远不可及,偏又像近在咫尺,甚是恐怖。 光芒退去,那狰狞的面目却让倒塔上的人心有余悸。 好大一颗头颅,这些高大的倒塔在头颅面前,顶多只有蛋卷冰淇淋那般大,那张大嘴一口就能吃掉一半。 马索清理掉被炸碎的石屑,绳索已经绑好,左右各有十人,拉动绳索,只听大门发出沉闷的“嘎嘎”之声,一千年了,它再次被开启。 莫金和索瑞斯站在门口,望着那高不可及的巨大之门,在他们面前,仿佛打开的是一扇天宫之门,让两人期待不已。 然后,就在巨门被拉开一条缝隙之后,门被巨大的推力自动推了开来,跟着莫金和索瑞斯同时大叫起来! 深渊 谁也没想到,那巨大的门后,竟然是堆积如山的尸骨,它们整整堵满了约三十多米高的大门,只被拉开一条缝隙,那些枯骨便如潮涌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首当其冲的便是莫金和索瑞斯,两人都没想到门后竟然是如此多的尸骨,顿时大叫着同时开逃。 原本铜门枯骨之间的力量是平衡的,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形势立即倒向一边,所以数量巨大的枯骨冲开了铜门,跟着就像泥石流一般顺着枯骨形成的斜坡不断倾泻,将广场正中完全铺满,冲出一条由枯骨铺成的道路,甚至有些枯骨被冲下了悬崖,随后才慢慢停下。 幸亏莫金和索瑞斯都是反应奇快,否则被卷入这枯骨的洪流中,肯定被冲到悬崖下面去了,在两旁拉门的二十余人反而没事。 马索第一时间搀扶起惊魂未定的莫金,关切道:“没事吧,老板?” 索瑞斯脸色晦暗,看着这真正的尸骨山,干涩地问道:“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玛雅的古墓、机关、凶兽,他不曾畏惧,因为他有自信,还有那个让他有自信的人带队;生命之门里的奇怪佛像,诡异机关,他也不以为然,顶多有些惊讶罢了;古格机关佛虽然凶险,但是发生在一瞬间,或许会有些后怕,不过已经过去了。 直到此刻,他才真的有些害怕了。 莫金抹了一把冷汗,道:“这个谁知道呢?” 这里的尸骨成千上万,全部堆积在门后。 看得出这些都是古尸,和前面的重重机关完全不同,机关再厉害也是死物,可眼前这些古尸,曾经都是活生生的人,是什么,是什么让他们堆积在门后的? 联想起那来不及撤走的石架,那巨大的门闩,还有跨越峡谷被人为破坏掉的过峡铁索,这里肯定发生过什么。 一千年前,或者数百年前,总之这里发生了令人极不可思议的事。 莫金也开始感到恐惧了,此时身处于一个完全未知的宗教圣地,他们的机关简直要人命没商量,他们的血池开启连自己第一次见都觉得头皮发麻。 而如今,又是数以万计的枯骨堆积成山……这到底是个什么宗教? 他们留下这些这些难解的谜,到底说明了什么呢? 伫立良久,终于,莫金道:“我们进去吧。” 要想清除这堆积如山的尸骨是一件大工程,要进去,就得踏着这些尸骨进去。 马索一怵,只希望索瑞斯能说让部分人留下,不料,索瑞斯也道:“进去吧。” 一行人踏着尸骨,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在巨大的洞穴中,仿佛有亡灵从地狱归来。 蔡黄二人跌落深渊后,吕竞男利用飞索悬挂在铜柱下方,另用绳结出一条路来,大家攀着绳索过去,好不容易才抵达对岸。 可是一想起这不过是第二次测试,还有最后一座,第十八座倒塔的考验在前面等着他们,谁也高兴不起来。 张立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巴桑道:“是本他们炸掉了什么东西吧。” 唐敏抬头道:“你们看啊,在第十七座塔那里灯火就灭了,他们没有过去吗?” 亚拉法师道:“恐怕通过第十二座塔已经是他们能力的极限了吧。” 方新教授道:“是不是另外找到路了? 毕竟他们也带了许多新式装备进来,古人的机关只是针对那个时代的人设计的。” 岳阳道:“我们对手的战斗力如何?” 吕竞男道:“很强,但他们不是俄罗斯佣兵,刚才我对付的那两个人,是我们国家的人。” “什么!” 张立道:“那个莫金,在我们国家也找到一批亡命徒?” 卓木强巴心道:“会不会是,与牛二娃有关?” 吕竞男道:“很有可能这次莫金没有动用俄罗斯佣兵,但对方的实力同样不可小视。 既然他们在这里设下伏兵,那么后面的路口恐怕也有人埋伏,要小心,那些人并非庸手,刚才我差点就制服不了那两人。” 回想起来,吕竞男发现那两人的身手确实了得,若非是偷袭加上那意外的震动,自己一时难以取胜。 吕竞男想了想道:“如果还有伏兵的话,我们得安排点计策蒙蔽对手。” 卓木强巴道:“要怎么做?” 吕竞男道:“方才那两个人是在爆炸响起时跌落下去的,他们的叫声完全被爆炸掩盖了,所以,上面的人并不知道我们已经抵达第十三座倒塔。 我们只需要在这里布置下零星的枪声,他们就会以为我们仍被堵在第十二座倒塔和第十三座倒塔之间。” 张立喜道:“知道了,这个容易,就交给我来做吧。” 很快做了一个简易装置,绑了两把枪,设定为每五分钟间隔响两枪,两把枪响的时间也有不同,听起来好像毫无规律一般。 一切布置妥当,九人才开始更加小心地向前迈进,越接近灯火的尽头就越谨慎起来,谁知道对方在这里伏下了多少人呢。 在第十六座倒塔顶端,看着延伸出去的一根铁索,吕竞男道:“这巨佛的十八条手臂相互展开,上下两端的手臂间距较近,中间的手臂间距较远,最底端的那只手臂距离对面崖壁最近。 当时我们便是从那里踏上佛身的,此后一直是攀山壁到达上一条手臂,随后通过塔顶的铁索从佛像左边的手臂通往右边,然后再次攀山壁到上一条手臂,再通过铁索从右边又前往左边,如此反复而已。 不过,最后第十七座倒塔和第十八座倒塔分别位于佛像两端的最高两条手臂,从十六座塔顶沿铁索直达第十七座塔底,然后绕上塔顶,再由铜柱直达第十八座倒塔。 本他们的火光就是在第十七座倒塔顶端终止的,他们没有过铁索,而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如果要做好埋伏的话,这最后一座倒塔是非埋伏不可的。” 巴桑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吕竞男道:“一个一个地过去,尽量不让铁索发出声音,只要过去了一个人,事情便好办多了。 我先过去,巴桑跟在后面,然后是张立和岳阳,随后的自己排序,明白了吗?” 吕竞男清楚,亚拉法师身手了得,可是要说到打仗杀人,她还是更需要士兵。 说完,小心地吊在铁索下方,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朝幽暗深处移去。 而此时,那五位身心俱疲的武装分子,依然在塔顶闭目养神,只需要听一听枪声就可以了。 张立和岳阳手臂都有伤,攀铁索过去最是困难,但总算过去了,岳阳过来后,轻轻告诉张立道:“好像很久都没听见枪声了。” 张立道:“嗯,子弹打完了,枪自然也不会响了。” 吕竞男心头一惊,自己没有听见枪声,那么敌人也没有听见,事情危急了。 她赶紧布置道:“他们恐怕很快就会发现不对了,我们的人还没有完全过来,在不清楚敌方人数情况下,不宜打草惊蛇。 听着,我和巴桑掩上去察看情况,这座塔也是外旋型的,张立、岳阳,你们到手臂根处去,用那缴获的狙击枪,凡是出现在楼道上的敌人,一定要阻击。 待会儿教授他们过来了,再让他们配合我们行动。” 张立和岳阳选了一处黑暗的地方隐蔽,用夜视镜扫描周围,张立道:“从外观看,最后一座塔也和其他的塔一样嘛,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机关。” 岳阳道:“唔,其余的塔都是九层、七层不等,唯有这三座塔,一座六层,一座十二层,一座十八层。 他奶奶的,我们回去再练个二三十年恐怕也过不了这最后一座塔吧。” 张立道:“咦? 那是什么? 你看,第十八座塔的底端,好像还有一道铁索。” 岳阳道:“我看看。 真是奇怪,难道这最后一座塔也不能通向这巨佛的胸腹部吗? 那铁索竟然一直向下延伸。 从这个角度看,恐怕这道铁索是从最右上的手臂一直连接到巨佛左脚脚背的位置吧。” 张立道:“这些古人也太能玩花样了,爬完十八条手臂不算,还想让人从脚下再爬一千米上去吗? 难怪本那些强悍的家伙也不愿选这条路呢。” 唐敏和方新教授也都平安通过,枪声却在多吉过铁索的时候响起。 还未过去的卓木强巴和亚拉法师二人都望着对岸,火光一闪一闪的,枪声像放炮仗一样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卓木强巴道:“已经打起来了吗?” 亚拉法师道:“恐怕是多吉被发现了。” 卓木强巴道:“可恶,我们也赶紧过去吧。” 亚拉法师道:“可是,这时候过去很危险啊,等教官他们清除掉对面的敌人再过去比较安全吧?” 卓木强巴道:“但是,只留多吉一个人在铁索上,他会更危险的。” 说着爬上了铁索,亚拉法师无奈,紧紧地跟在后面。 爬至有三分之一的距离,就看见多吉岌岌可危地单臂悬吊在铁索上。 多吉看见卓木强巴二人,大叫起来:“不要过来,圣使大人!他们瞄准了我!他们瞄准了我!” 卓木强巴抬头一看,只见远处极近的两点火光同时互闪,看来教官他们和敌人的距离已经非常接近,于是道:“没关系,他们已经被制服了,你坚持住,坚持住!” 更近了,卓木强巴为了看清情况,旋亮了烛帽,只见多吉右脸灰白色,左半边脸血糊糊的一片,左肩完全被血浸透了,热血还在如喷泉般不住地往外冒,看来是手臂动脉被打中了。 亚拉法师大叫:“别开灯!对面还有敌人!” 同时快追了两步,突然翻身趴在铁索上方与卓木强巴面对面,伸手便要去摘卓木强巴的帽子。 另一面,子弹已经无情地飞了过来。 多吉在这时支持不住,松手下落,卓木强巴双腿一剪铁索,半身悬空去捞多吉。 亚拉法师一把抓住了卓木强巴的烛帽,卓木强巴抓住了多吉的手臂,子弹从亚拉法师和卓木强巴之间擦了过去,事情都在同一时间发生。 亚拉法师扔掉烛帽,觉得脸上一热,一股咸腥味扑鼻而来,他心中暗道:“中弹了吗? 怎么没有痛觉? 啊,不是我中弹了!” 念头一转,亚拉法师在千钧之际反手握住了卓木强巴的脚踝,而卓木强巴正在此时腿部剧痛,刚失去足以悬吊身体的力量,他和多吉两人的力量一齐下坠,将亚拉法师也拉得翻下铁索。 如此,亚拉法师一手握住铁索,全身悬空,挂着卓木强巴,卓木强巴捉住多吉,三人荡在半空。 亚拉法师力量毕竟有限,三人的重力迫使他抓住铁索的手渐渐滑脱,想要将下面两人甩上铁索却是不能。 多吉喃喃道:“放手吧,圣使大人,为了我不值得。 多吉能和圣使大人一起来到这守候多年的圣地,已经很满意了。” 卓木强巴道:“什么值不值得!放弃自己的同伴来保住自己,我还没有那样的习惯。 亚拉法师,你还支持得住吗,我们要上去了。” 亚拉法师吃力道:“快!快!” 忽地颓然气馁道:“不行了。” 三人直坠深渊。 第(2/3)页